甜芒

脆皮鸭文学爱好者

几乎成名

嘿嘿,出道日相约早安八点🌸 



在夏天结束之前,“喜欢的人没能出道”这件事终于要从遗憾列表上划掉了。我最亲爱的哥哥弟弟,一定要肩并肩,手牵手走到灿烂明亮如白昼的未来去。

因为这一路,你们都是这样走来的。


*乐队AU

*ooc


曾躲进了长街寂静,承诺只去有对方的前程似锦。



“我知道你不满意乐队里的主唱。” 




灵超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亮晶晶的眼睛三分真诚,五分狡黠,“那不如让我试试吧,肯定比他强啊。” 


少年人藏不住沾沾自喜,骄傲得像只小孔雀,就差没鼻子一翘,把“我超厉害”贴脑门上,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话在旁人听起来是怎样的一番自吹自擂。 



木子洋把手里正在调试的吉他放下,开始痛苦地回忆这祖宗究竟是怎么缠上他的。 




灵超比木子洋小两届。 

同为K大风云人物,他难免从室友嘴里听说过这个学弟是新闻系出了名的又美又傲。 




按理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,来看了两次演出,不知道搭错哪根筋,一天到晚“学长”长“学长”短地赖在他们驻唱的酒吧不走,非得死乞白赖加入乐队,主要方式就是辱骂主唱的业务能力。 


乐队成员整体都挺不错,主唱倒也不是多么恶劣差劲,只不过太过平庸。 


在一群优秀的人里面,普通人总要成为垫底的那一个。 




灵超兴致勃勃地solo了三个回合,木子洋存了心思要磨磨他的锐气,故意留着口风没爽快答应下来。 


他承认灵超无论是先天条件还是技巧都是天赋性的万里挑一,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。 


但小孩太骄傲了,不是什么好事。 

何况他的棱角确实让木子洋觉得不舒服,满不满意都是他自己的事,灵超不应该站在上帝视角草率地给别人下定义,说得好像多了解他一样。 




木子洋对好看的人总是格外容易心软,冲着那双大眼睛,心里嘀咕的重话一出口就变了好声好气的温柔。 




“行了弟弟,你先回去。我跟他们好好商量一下,这事由不得我一个人做主。 ” 


木子洋张嘴就瞎掰。 


其实乐队也就是他一个人做主——倒不是故意独裁专制,而是乐队刚刚起步,财政收入每月都是负数。这位少爷本着对音乐的热爱,自己贴钱养着。拿人手短,大家自然心甘情愿听他的。 



灵超飞速转了转脑袋,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。 


“那你问吧,”说完还气鼓鼓地补充一句,“明天我还来,不许耍赖。” 


木子洋忍不住在心底感叹,人家爸妈怎么就这么会生,张牙舞爪也漂亮得跟小猫挠人似的,生不出一点脾气。 




“还是进得不对,”木子洋皱着眉指正,“间奏为了技巧性故意做复杂了,是是不太好拿捏节奏,这句前面还有两个拍,你数着点。” 


主唱心不在焉地道歉。 


陪着练习了一下午的卜凡把鼓槌扔在旁边,终于忍不住发脾气,“你能不能行,不吃这碗饭赶紧走人,又不是做慈善,花着洋哥钱唱这破玩意算怎么回事?拖累大家伙儿好玩吗?” 


岳岳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:“就是啊,大老爷们真不害臊。” 




木子洋制止了马上就要打起来的队员。 


“今天就到这吧,”他突然没了练习的兴致,“明天你不用来了。” 


木子洋大步走出练习室,把主唱的抱怨,卜凡岳岳的欢呼声都甩在身后。 


灵超那双在酒吧昏暗灯光下闪闪发光的,像星星一样的眼睛,又在他眼前亮起来。 


跟对方的性格还真是不相称,他想。 




“这是贝斯手老岳,卜凡,鼓手,”木子洋揪着灵超一个个认人,小孩识时务,叫人叫得倒是甜,“你也不用叫我学长,洋哥就行。” 


灵超笑得牙不见眼。 

“好的,我亲爱的洋哥哥!” 



灵超乖乖卖萌的时候杀伤力巨大。 

窗外盛夏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,照在他身上,像披了一层问心无愧的漂亮。 




明知道他在故意搞怪,木子洋还是被可爱得心漏跳了一拍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乖乖,这祖宗也太勾人了。 




岳岳和卜凡欢天喜地地接受了这个新成员,别的不说,灵超从外型上就胜过原来的主唱百倍。 


心里仅存的一点对实力的质疑也在第一次合作后消失得无影无踪,两个人天天神神叨叨地嘀咕“捡到宝了”“捡到宝了”,恨不得拉着灵超唠一下午嗑。 


“弟弟,你就是我亲弟弟。” 


“小超,有啥事一定找你岳叔,北京城还是你岳叔说话好使。” 




木子洋在角落里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,笑话他们就像来看儿子幼儿园毕业表演的家长,就差抱一起哭了。 


其实他也知道这两人高兴什么。 


乐队是他们大一下学期组建起来的,年轻气盛,一腔热血,说不想红,不想做出点名堂是假的。主唱是乐队的灵魂,水平不够,演出的气氛总是吊不起来。岳岳卜凡平时嘻嘻哈哈的,心里一个比一个着急。 


成员洗牌以后,灵超的加入弥补了这个缺陷。 


这就意味着,乐队的分工总算趋于完整和完美,大可以放开胆子,去更大的舞台闯一闯。 




灵超加入乐队的事,本来谁也没有在朋友圈子里大肆宣扬——这有啥好说的呀,年轻人追梦嘛,谁没热血过一把。但学校两个大名鼎鼎的帅哥凑一块了,事情性质就变得不一样起来。 


好了,拜学校论坛上几张角度清奇的照片所赐,全世界都知道了两人最近走得近。 


至于为公为私,哪有人在意呢。 


无数惊心动魄催人泪下的校园爱情就此衍生,每一个版本都无比真实,完美还原了主角的性格,要不是大家都太忙,木子洋甚至要怀疑是天天在一块训练的岳岳卜凡写的。 




看到论坛上有人说“灵超弟弟又乖又萌”的时候木子洋就差披马甲下场反驳了。 


灵超在乐队里仗着全员的宠爱横着走,也就木子洋爱逗他玩,嘴上没个正经。 


两个人天天过招拆招,最激烈的时候被岳岳卜凡一脚踢出了训练室。 




木子洋休息的时候喜欢哼歌,灵超不给他面子,扯着嗓子就喊:“别唱了!你又没那天赋!以为谁都能当主唱啊!” 


木子洋早就习惯他没大没小,懒得跟小屁孩计较,说了句“幼稚”,就只管眯着眼睛打盹。 





灵超平时对学习还算上心,该上的专业课都一节不少老老实实去上了,比不得木子洋他们破罐破摔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 


他心眼也好。 


自己去图书馆借书,还记得给不成器的哥哥们捎几本期末复习用。 


岳岳卜凡感动得不得了,象征性翻了翻。木子洋最不给面子,口头表示了一下感谢,转头就把专业书扔在角落积灰。 


灵超气得眼睛都红了,三天没给他好脸色看。 


这么一来一回,学校论坛上的“洋灵”帖又多了好几条,把小情侣的爱恨纠葛琢磨得言之凿凿。 





乐队真正一炮而红是在七月份。 


来酒吧看演出的观众拍了视频放上网,一石激起千层浪,很快因为出色的live实力走红。 


不过音乐爱好者毕竟是少数,帅哥才是网友津津乐道的话题。 


真正引起大规模讨论的是视频里主唱和吉他手。 


在随手拍的昏暗光线下,灵超比平常人白几度的肤色仍然亮眼,好看出众的五官英气逼人,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是绝世帅哥。木子洋个高腿长,加上演出的时候不怎么爱笑,脸上都是认真冷峻。玩乐队的就是这点劲儿迷人。 





网络是最好的宣传。 


连带着来酒吧看演出的人都多了起来,几乎场场爆满,一时风头无量。赞助商不请自来,他们也因此借到了音乐节的邀请,和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前辈同台演出。 




突如其来的一夜成名渐渐有了实感。 


明明昨天还是去三里屯路演都没人认识的路人甲乙丙丁,今天就有姑娘在台下喊着名字,说要爱他们一生一世。 


岳岳卜凡神经大条还挺高兴。 


木子洋哑然失笑,跟人气一起来的从来不只铺天盖地的喜爱,还有层出不穷的诱惑。 


这几天下来,他已经陆续接到好几家公司的邀请,单飞去当签约艺人。他况且这样,想必灵超手机里的信息更不会少。 


乐队是木子洋的梦想,也是他的心血,当然不可能丢下不管。但是灵超还年轻,在哪唱歌不是唱,没理由为了哥们义气断送自己前程。饶是木子洋换位思考,也没有底气说自己会留下来。 




下午四点灵超照常去训练室练习,岳岳岳今天打篮球赛要来晚点,他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下玩手机,破洞裤在膝盖处开出两个大窟窿,以后老了铁定知错。 


不过木子洋暂时没有心情管对方知不知错。灵超整日笑嘻嘻的不提起,他倒是先忍不住跳出来提建议:“不要勉强自己,有好公司你可以去试试看。” 


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真他妈嘴贱。 


木子洋啊木子洋,人家平时半真半假叫你声“哥”,你还真当上瘾了。不走还不好,非得搭好台阶送这小祖宗走。

 

他的梦想是梦想,你的梦想就不是了? 




灵超诧异地抬起头,跟平时听木子洋说了什么不好笑的笑话一个表情。 


木子洋心里一百个后悔,嘴上还是接着说下去:“大公司能给的资源比我们多得多,别浪费了好前程,受不了拘束,你再回来就是。” 




“洋哥。” 

“我是成年人了,自己有脑子。”灵超把渔夫帽往下拉了拉,罩住大半张脸,还是藏不住促狭的笑意,“何况我的好前程,希望你也在。” 


满身是汗的老岳这时刚好和卜凡推门进来。 


这下不止全校女生,这两人看他们的眼神也不也不对了。



 

木子洋虽然平时嘴贫,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。 


灵超说的话确实让他感动得要命,要不是顾及哥哥的颜面,他可能就要红着眼睛拥抱一下这个弟弟。 


情绪泛滥过后,木子洋也偶尔会好奇,他对乐队的执念对乐队的执念可以说是梦想,那灵超的执念来自哪里。 


他趁练习间隙问出来。 


灵超正专心和卜凡吃鸡,翻了个白眼,不太想搭理他:“木老牛,你真忘了?” 


“什么?” 


“我说,这是秘密。” 


秘你个大头鬼。 




音乐节之前,木子洋写了新歌,准备现场首唱。乐队全员都推了琐事,全心全意地排练。 


这个节骨眼上灵超突然掉了链子。 


先是三番四次请假缺席排练,后来就算来练习了也经常心不在焉。 


木子洋在结束训练后撞见过一两次,有个漂亮女生在门外等他,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并肩走出学校。 




他心里窝了股无名火。 


木子洋毕竟不是毛头小子,花一两分钟细究一下情绪的来源,就知道自己多半是是喜欢上了灵超。 


再看到灵超和别人勾肩搭背更没了好心情,连带着好几天都冷着张脸。 


不知道落在学校女生眼里,他这幅冰山美人样和平时的温柔学长判若两人,直呼帅哥好多变。 


他心里有火,灵超又不是傻子,不知怎么的赌上了气,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。 




音乐节前两个星期,全员一起合一次。 


灵超唱完自己高音转头问岳岳卜凡意见,木子洋不冷不热地开口:“声音哑成那样,不知道还以为你嗓子里有把锯子呢。” 


他本意是让灵超注意休息,不要练坏嗓子,一说出口就变了味道就变了味道,情绪都要都要从话里溢出来,有够损的,故意要招的对方恼羞成怒。 


灵超多骄傲一人,被他引爆雷点,“嘭”就炸了:“我就这样,不行你找别人。” 


他不客气地踢了木子洋一脚,木子洋“嘶”一声,下意识地往窗外一看,平时的漂亮女生还站在那等。 




“不能排别排了。”木子洋的冷厉在盛怒的时候越显,但灵超完全不吃这套。 


“不排什么意思?” 

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 


灵超摔了门就走,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。 




之后的一个星期,灵超果然是没再出现。 


没出现在木子洋视线里,没出现在酒吧里,甚至没出现在学校里。 


木子洋在气头上的时候恨不得这兔崽子滚的越远越好,这会儿毫无预兆地人间蒸发了,他倒慌乱起来。 




问了他的同学室友,都一口咬定不知道,木子洋没办法干起了翻人东西的下九流勾当。 


灵超走的时候生着气,连书包也丢三落四地忘了拿。木子洋在里面翻出几本专业书,一张B市地图和一个小相机来。 


木子洋鬼使神差地翻了翻相册,被吓了一跳。每一张都是他,各式各样的他,笑或不笑的他,睡觉或弹吉他的他。 




他想起来了。 


12岁那年去爷爷家过暑假。他坐在大榕树底下吃冰棍,听见树后面有人唱歌。 


木子洋丢了冰棍去找,看见一个又白又漂亮的小孩,自己嘻嘻哈哈地在唱歌。在烈日的暑气下冒汗,热气腾腾像一个刚出锅的小馒头。 


木子洋听了五分钟的黄鹂鸟,一点也没有不耐烦,他兴高采烈地抓着小男孩的手:“你唱歌真好听。我会弹吉他,太好啦,我们可以一起表演,去CCTV表演。” 


当时在他们眼中,CCTV就是最大的舞台了。 


小男孩迷迷瞪瞪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哥哥,大眼睛忽闪忽闪,说话却很不含糊:“好啊,我们一起去。” 





怪不得。 


第一次见面就看穿并指出了他和原来的主唱不对盘,那时的不舒服全然来自于被人看穿的胆战心惊。因为他觉得灵超没理由这么了解自己。 


木子洋脑子里跟浆糊似的,他头疼地想,这下真得把人找出来了。 




“你担心小弟是跟踪狂啊?”卜凡傻乎乎地问了一句。 


然后就被岳岳狠狠敲了一记脑瓜。“看不出来洋洋也喜欢小超啊,白痴!” 





木子洋觉得灵超的喜欢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。想破头也没理清楚灵超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,又是因为什么原因。喜欢灵超的人实在多了去,自己竟然没从这么久的相处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,更别说捅破窗户纸了。 


非要说个所以然,也只能因为自己的脸和才华了。 


木子洋挺想逗自己笑,但是笑不出来。他压根不知道上哪找人,他弄丢了他的小男孩。 





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 


中国古话说得真没错,木子洋在酒吧看到灵超的时候想。




 

他一肚子问号和不知名的怒火,说出口都变成毫无气势的一句话:“你逃学啊?” 


灵超明显喝了酒,眼睛都聚不上焦,说话一字一句的,冲他傻笑道:“没,没有啊。我在故意躲你。” 


白痴。 

木子洋没了脾气,抬手把他打横抱起来往外走。灵超也有一米八,但是骨架小,木子洋长手长脚抱起他毫不费力气。 




灵超酒品不好,一路上咿咿呀呀地唱歌,大晚上扰民。唱到一半,他突然来了委屈:“木子洋你这个王八蛋!木老牛!我见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,你怎么能忘了我呢?!”

 

木子洋刚想开口解释,就听见他下半句,“你见过几个那么漂亮的小孩啊,怎么能忘呢?” 


他噗嗤一声笑出来,很想把灵超扔到大马路边,又舍不得。 


“你还冲我发脾气。”灵超接着控诉。 


“我在吃醋。”把实话说出来完全没有木子洋想象得那么不好意思,“谁叫你训练完天天有漂亮女生等着?我看你这个小弟也很一般啊。”


“你放屁,那是我妹妹!好不容易回国一趟还不让人团聚了!我们一家子都漂亮!我最漂亮!” 




灵超鼻头红红地看着他:“木子洋,你不能耍赖。你答应我的,我们要一起站到大舞台上去,只有我们俩,”他打了个喷嚏,“好吧,还有岳叔和凡哥。”




木子洋抱着怀里的人走在长街上,心跳如擂鼓。他低下头轻轻地啄了一下灵超的嘴唇,完全没来得及感受,只记得触感像软乎乎的果冻。 


“一定会的,你相信我,”他一字一句,像立誓一样清晰地说,“不会太久了。” 





灵超晕晕乎乎地打了个酒嗝,没有答话。 


他窝在木子洋怀里,安心又甜蜜,觉得心里有一只快乐的小鸟就快要飞出来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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